午夜敲門的不是玫瑰花
不是熱情的男人
也不是舊金山跟回來的魂靈
零點零分零秒
眾神的馬車從天邊趕來
高高低低的分貝碾成了細雪
輕輕漫過七樓
在窗玻璃上
留下,留下一句祝福
隔壁傳來朗讀者的聲音
只有他們得到了上帝偏愛
連咳嗽都是美麗的
此刻,我正心無旁騖地鼓搗一客意大利面
光著腿扎條媽媽的圍裙
番茄醬是少不了的,牛肉或豬肉
拿起又放下
猜測著你的口味
知道你是一個沒有行李的人
過了今晚
不知前路有什么在等
你枯坐
枯坐于燈紅酒綠之外
千山萬水之外
我發(fā)梢上墜落一滴水珠
會不會讓你在五月發(fā)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