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已經(jīng)耗盡千言萬語
作者 | 【葡萄牙】安德拉德
一路上我們說盡了千言萬語,我的愛人。
我們所剩下的一切
不足驅(qū)散四壁的嚴寒。
我們耗盡所有,只剩下沉默。
我們銹蝕了眼睛,用盡淚水中的鹽,
我們磨損了雙手,只因緊緊相握。
我們荒廢了時鐘,讓街角的石頭
無望地等待。
我把手插進衣袋,卻一無所獲。
以前我們富有得互相給予;
好像我們擁有世間的一切:
越是給你,給你的就越多。
有時你說:你的眼睛是綠色的魚
我確信無疑。
我相信,
只因和你在一起
萬物才舉手可及。
然而,這發(fā)生在時間充滿秘密的時候
那時你的身體是一個水族館,
那時我的眼睛
真的是綠色的魚。
今天,我的眼睛只是我的眼睛。
與別人的眼睛沒有不同。
我們已經(jīng)耗盡千言萬語。
當我說:我的愛人,
不會再發(fā)生任何事情。
但在語言枯竭之前
我確信
在我心靈的寂靜
萬物因囁嚅你名字
而戰(zhàn)栗不已
我們再沒有什么互相給予
你的心
不再向我渴求清水。
過去于事無補,就像一塊破布。
我已對你說過:千言萬語已經(jīng)說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