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為什么《唐朝豪放女》里是她?會不會讓人對那個時代富麗豐腴的想象踩空?似乎沒有。電影里的事物,太接近想象,反倒有種笑臉迎上的假,非得有點落差,才有點意料之外的相信。那個時代未嘗不是那樣的,錚錚的、荒涼的音樂,蕭蕭的、冷中求暖的人際關(guān)系,還有那么一個性別理念破綻百出的女人。
或許因為《唐朝豪放女》和《唐朝旖麗男》,后來看到王小波小說《青銅時代》、《黑鐵時代》,馬上就想起她來,尤其那篇《舅舅情人》:“從前她在終南山下,有一回到山里去,時值仲夏,悶熱而無雨,她走到一個山谷里,頭上的樹葉就如陰天一樣嚴絲合縫,身邊是高與人齊的綠草,樹干和巖石上長滿青苔。在一片綠蔭中她走過一個水塘,淺綠色的浮萍遮滿了水面,幾乎看不到黑色的水面。女孩說,山谷里的空氣也絕不流動,好像綠色的油,令人窒息,在一片濃綠之中,她看到一點白色,那是一具雪白的骸骨端坐在深草之中。”
深綠的美,有點獰厲的美,正是夏文汐。而這種美,要在吃飽了撐著之后,才能慢慢體味。她此時復(fù)出,似乎正好。